如儿只得全部坦白:“其实太子妃中毒时,便有娆姑娘的手笔……只是那日府里往来的人多,怀疑不到她的头上,而后来再没有适当的机会了……故而娆姑娘认为,若是太子妃离开伯府后再出事,她便无嫌疑……”
小来子气的险些背过气儿去,命人将如儿严加看管,自己则急急回去复命,一路上暗自为太子犯愁。处置一个楚娆事小,可这才太子大婚翌日,便有见血的官司……
哎。
事情基本如李玄枡先前所料,故而听到小来子的复命后,他倒并无意外之处。
旋即又命小来子将此事辗转透一些给楚伯爷。
于是过午,身在户部的楚伯安,在与内坊前来的官员打交道时,意外经那人“提点”了一番。他当即怒目回府,直冲枚园,揪过楚娆来细审。
“孽畜!还不如实招来!小堇身上的毒,可是你下的?!”
原本还想拉架的孙氏,听了伯爷这话,不禁愣在了原地。许久才哆哆嗦嗦的问了句:“伯爷,你刚刚……说什么?”
楚伯安手指着昔日的女儿,不住的颤抖:“这个畜生……是她给小堇下的毒!”
本打算抵死不认的楚娆,见父亲如此笃定的语气,不免心下慌乱。心想以父亲的处事,若无九成九的把握,必不会翻脸至此。可即便这样,她也不能就此认了,还是得尽力分辩上几句。
于是楚娆扑通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问:“父亲何出此言?”
楚伯安恨的闭上眼,手攥成拳,“你不仅害了小堇一次,居然又要再次下手……你指使的如儿事败,已在太子面前全都招了!”
孙氏红着一双眼盯死死着伯爷,见他说的真切,又转头看向楚娆。楚娆灰败着一张脸,分明已被吓至半死,可眼珠子却还转来转去,似在盘桓算计。
孙氏心知此事多半无假,登时一股积蓄数月的恨意冲上心头!她夺步上前,朝着楚娆的右脸就是一记耳光!
之后她颤巍巍的指着她:“你……你……”一时间,她竟不知该说什么。
如儿在太子面前招了,父亲也已认定是她所为,就连平时最亲的母亲,此刻也不再信她了……楚娆自知再狡辩已是多余,于是只低头捂着右侧火辣辣的脸,只字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