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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她不给雍亲王惹事;二则膝下三名子女各有千秋,又并非心狠手辣之人;三则宋家亦是雍亲王之左膀右臂,割舍不得。

如此条条状状,雍亲王便不会动她。

或许素性多疑自负的他也曾为宋知欢的漫不经心感到不快,但他自认是有原则之人,绝不会因此不快而迁怒宋知欢。

虽然宋知欢也没多感觉出的他的原则来就是了。

总而言之,宋知欢如今的脑袋还是稳稳当当的在脖子上立着的。

这一波闹剧在敏仪的授意下稍稍传出府去,成了一时笑柄。

雍亲王有心要查,奈何这后院里的女人大多都插了一脚,他也无从下手,只能不了了之,任由年氏哭诉,成了无头公案。

不过去了一个不大受人期待的孩子,对雍亲王府的日常生活并未造成多大的影响。

唯有年氏初时还有些念念不忘,也很快在年家打扫的“劝解”下开始认真服用养身坐胎的药物,开始积极备孕。

二月,暗香疏影阁传出了好消息。

彼时住云馆的牌桌正热闹着,敏仪听了回禀,猛地一怔之后便随意吩咐了照常赏赐,命人退下了。

华姝一双秀眉微蹙,道:“这年氏可真是要孩子不要身子了。”

忘忧神情唏嘘,感慨道:“我那里离暗香疏影阁近,往日也能碰到她。只是单看着,就觉着不及往前了,倒是有些……疯癫之态。”

“也不算疯癫。”敏仪面色淡淡地甩出一张牌,道:“一心都是王爷,满眼都是生孩子。没做出什么疯癫之事来,便不算疯癫,仍是个‘正常人’。”

宋知欢握着一手好牌,因方才已大胡一把,不好意思喊出声来,这会听了这个话题倒是来了兴致,大为感慨:“还记得她初入府那样,杨柳细腰,身姿婀娜。一双小鹿似的无辜清澈的眼睛,行为举止怯弱风流,到底情爱一事恼人啊,当年多大一个没人,也被蹉跎成如今这般。”

“你是忘了她难为你的时候了。”华姝闻言单单看了她一眼,细细想着这话,却也有几分感叹,只道:“若是嫁个稍次一等的人家,依仗着娘家权势,有几个忠仆护持,即便她这性子,也未必没有和美日子过。如今她这性子,也有咱们王爷刻意纵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