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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欢在旁冷笑一声,怎不知雍亲王是在敲打他,一面暗道:老男人实在记仇。

一面却也没配合他,只是冷着脸对着雍亲王一欠身,口吻淡淡的:“妾身身经此事,惧怕非常。先回院中休息了。”

语罢,也不待雍亲王开口,径自转身离去了。

干得好!

敏仪几个心中狠狠夸了一声,即便对着雍亲王难看的脸色,也没有为宋知欢担忧的。

一来如今前头宋家得用比年家更甚,年氏那般骄纵雍亲王都能忍下来,也不差宋知欢这一回;二来年氏在后院能任雍亲王摆弄是她无能,宋知欢这边,一来有把王府后宅打理的铁桶一般的敏仪罩着,二来也有柔成、辛娘几个在,辛娘尤擅医道,等闲人算计不进住云馆院中。

敏仪心中更是波澜不惊,不是她托大,这些年她的心思都放在这王府里,只怕后宅之中雍亲王的手也长不过她,自然不惧雍亲王搞什么她老本行的小动作。

若是外面,还有宋家在,更不必怕。

雍亲王为人虽素行狠厉,却也顾忌良多,宋知欢手握翼遥修婉两张好牌,宋家又不似年家行事高调,自然更为好用,他不会轻易动宋知欢。

何况是此等微末小节。

宋知欢对此心知肚明,走得也是毫无顾忌。

只是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心中忽然想起一句话来:君为袖手旁观客,我亦逢场作戏人。

于是冷笑般地挑了挑唇角,扬长而去。

她自认对雍亲王了解不轻,雍亲王修行多年,自诩一身钢筋铁骨,一张完美无瑕的冷硬却慈悲的皮囊。殊不知,枕边人对他的软肋心知肚明:无外乎皇位权势四字。

而宋知欢在雍亲王府这一把牌里,先天就拿到了最大的优势。

她肆意懒怠,自认潇洒,举止不受拘束,对雍亲王毫无讨好之心,雍亲王却也动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