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皓洁摇了摇头,灭掉烟,撑着桌子靠近他:“没有任何不好。但是然然,感情的问题不是只靠方法能解决。”
他绕过施然走回房间。
施然感觉裴皓洁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裴皓洁不论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在施然面前总是澄澈的水,一眼能望到底,现在裴皓洁身上有许多施然看不懂的情绪。好几次施然尝试和他坦诚地谈谈,但裴皓洁跟上次谈话时的态度没有太大差别。很配合,也很理解,可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有次施然喝了酒,回家忽然觉得无法忍受,他冲击进屋关掉了裴皓洁的电脑,强行将他压到床上去,非常强势地跟他做爱。
快到高潮时,施然用力咬住他的肩膀,几乎咬出血来,神志不清地一边哭一边说你去死吧,去死去死去死!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太强烈的快感还是因为伤心流的眼泪。
裴皓洁忽然抱紧又咬又骂的施然,动作变得激烈,眼睛也变得雪亮,好像他有一瞬间从那副死气沉沉的躯壳里爬出。
可惜施然喝醉了。
他没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他一早起床就想起昨晚自己的丢人劲儿,半天都不愿从被窝爬出。
走出卧房时裴皓洁在煎鸡蛋,哼着歌,看起来心情不错。施然则像霜打的茄子,跟裴皓洁的状态呈鲜明对比。
昨天在床上,他的怒气被裴皓洁的欲望彻底打败了。
“吃了饭再走。”裴皓洁很快把煎鸡蛋和烤吐司端上桌,笑着打量他,“没睡好?”
施然便打哈欠边瞪他。
“昨天还很气势汹汹得要我去死。”裴皓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