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南甚也未有说,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呢喃。
沈老夫人睡着后仍抓着她的手良久才缓缓松开。
她这才将老夫人的手放回被子里,轻声离开。
向漠北与阿卢就等在门外。
“天色已晚,小娘子与小官人怕是行路不便,便在这儿宿一夜吧,夫人同我已将房屋收拾好了,这边请。”同沈老夫人一般,除了前边在后厨里的那一席话之外,阿卢再没有询问孟江南一句什么。
她领他们去往的是一处清扫得干净的小庭院,庭院里是一座两层小楼,楼上楼下各两间屋子,阿卢带他们入的是楼下的屋。
妆奁绣台,轩窗绣像,无一不是姑娘家闺房的味道,无一处不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显然这屋子日日有人清扫,否则就算方才她们来收拾过也不可能做到连窗棂都不落一丝灰。
干净得就像这屋子的主人从来就不曾离开过一样。
“这是大小姐的屋。”阿卢什么都没问,却又不舍得将目光从孟江南面上移开,像是看自己离家多年的孩子一般,如何都瞧不够一般,“二小姐的屋在楼上。”
“都是清扫干净的,小娘子可随处走,今夜想歇在哪一屋都可以的。”
“我就在隔壁院陪着夫人,小娘子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到隔壁院唤我就成。”
阿卢说完,又一瞬不瞬地看了孟江南许久,这才转身离开。
她似乎是在等,等孟江南同她说话,哪怕一句都好。
可始终没有等到。
孟江南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是告诉她她和沈萱没关系?还是告诉她她是沈菀的女儿?
无论她说什么,都会伤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