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他们身后的嬷嬷见状惊慌道:“老、老爷!夫人她见红了!这是要生了!”
谭府乱成了一锅粥。
孟兰茜面上一丝波澜也无,她只是转身往后院方向走去。
孟江南着急地看了向漠北一眼,听得他道一声“去吧”,这才放心地跟上了孟兰茜。
待孟江南离开后,向漠北看向那浑身是伤的家丁。
谭府眼下乱糟糟的,根本无人记得他这么个人。
向漠北目光扫过他身上的伤,最后落在他新伤旧伤交错的双手上,淡淡道:“到堂屋里去,我为你看看伤势。”
家丁一听,非但不欢喜,反是慌得有跪下身来,惶恐道:“小的不敢!”
向漠北皱眉,语气沉了一分:“起来。”
“小的——”
“起来。”他沉声重复一遍。
家丁听得他话里的不耐烦,不敢再多话,连忙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堂屋。
他脖子上还拴着麻绳,他双手无法动弹自己解不掉,向漠北自也不会为他解。
但向寻知道他家主子心中想着些什么,他上前来为家丁将脖子上的麻绳解开。
家丁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坐下,身子因紧张惶恐而绷紧得浑身都在打颤。
“手给我。”向漠北朝家丁微微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