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话里听出了他的忧虑与不安,她不想他难过,不想他伤心,她只想他好好的,至于孩子,她不是非强求不可。
只要他此生安好,她可以甚么都不求。
“若是不能有孩子的话,只要嘉安一直在我身旁,我亦是知足的。”
“所以嘉安,不要觉得难过,也不要心中有愧呀。”
她的面上没有慌张,亦没有伤悲,反是扬着浅浅的笑,仿佛不是在说一件悲伤的事情,而是在描绘未来的美好模样似的。
然她话音才落,向漠北便发狠似的咬上了她的颈窝。
很疼,她却未有哼上一声。
向漠北心中有气,气他自己只会让她失望难过。
他是男人,是丈夫。
他说过,要给小鱼一个家。
一个完整的家,父母与孩子缺一不可。
“小鱼……”他松开了孟江南的颈窝,伸出舌去舔那险些被他咬出血来的深深齿痕,像是困兽一般小心翼翼地问,“若是孩子也像我这般,该如何?”
孟江南想也未想,即道:“我会加倍地疼他爱他照顾他。”
只要是嘉安给她的,无论他康健与否,都是他与她共结连理的见证,是他与她的骨血,是上天赐予她最珍贵的宝贝。
她嘴角上扬,眸中满是星光。
向漠北却是倏地红了眼。
他在她身后,他看不见她的眼她的脸,可他听得出也感觉得到她在笑,明艳却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