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曾想嘉安会提前回来,她就将它摆在了妆案上,嘉安现下忽然提到,想必是昨夜进屋时已经瞧见它了,她必须快些将它拿开放到嘉安瞧不见的地方去才行。
她不想扔了它。
她不舍得。
向漠北拉住了她的手腕。
孟江南神色着急地看他。
却见他盯着她印着深浅不一红红紫紫痕迹的白嫩颈项,语气莫测道:“先将衣裳穿上。”
一心只想着那碗种生的孟江南这才想起身上一丝。不挂,连忙拿过衣裳,向漠北却是侧躺在床上不动,盯着她瞧。
孟江南受不住他这般直直地看着自己,将抹肚亵裤以及单衣抓在手上后就要去到屏风后去穿衣,谁知她才要走,向漠北又伸出手抓上了她的手腕。
她忙将衣裳遮在身前,转过头来看他,绯红的脸上神色瞧着是愈发的着急,微张的嘴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又听得向漠北道:“在这儿穿。”
孟江南愣了一愣,紧着连忙摇头,正要说话,却又先听向漠北道:“让我看着小鱼。”
他说此话时将她的手腕抓得更紧,好似她不答应他便不松手似的。
于是孟江南只能满面通红两耳滚烫地站在他面前飞快地将亵裤先行穿上。
孟江南虽与向漠北行过无数次鱼水之欢,但大多时候都是在只能朦朦胧胧地瞧见彼此的夜里,少数时候在晨间,而在晨间行事的大多时候她都是闭着或是垂着眼不敢多看他,如眼下这般不着。片缕地站在他眼前穿衣还从未有过,因为一直来他都是起得比她要早,又或是夜里翻覆毕了之后他们各自都会将衣裳穿好。
且现下天光已经大亮,他能将她浑身上下任何一处都瞧得尤为清晰,这让在这夫妻之事上仍旧娇羞得像是初。夜一般的她如何不羞臊紧张?
她背对着向漠北,然而依旧紧张得抹肚的系带系了好几次都系不上。
向漠北则也坐起了身,坐在床沿上,看孟江南那在明亮的日光中细嫩得仿佛透明的蝴蝶骨上的肌肤,她的长发一同揽在右边颈侧,他能清楚地看到她后颈上那细细密密如初生婴儿般的小绒毛,看她那于她手中迟迟都系不上的藕色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