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漠北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同时朝柳一志递过来一记眼刀,冷飕飕反问:“巧妙与否与你何干?”
只见柳一志丝毫未有察觉向漠北眸中的冷意,反是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腼腆笑道:“就是我这不还是还娶妻么?要是向嫂嫂家中还有姐妹尚未婚配的话,向兄你瞧瞧可否给我牵一牵姻缘?”
“……”向漠北闭起眼,用力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颞颥。
此人当真是没有察言观色之力!他反问他这话是这般意思么!?
他这是来考试,还是来求姻缘的!?
向漠北不想再听他聒噪,干脆甚话也再说,提笔继续答卷。
柳一志见他继续答卷,便也不再多话,回了自己的号舍,也继续答卷。
向兄怕是在寻思着向嫂嫂家中姐妹还有谁人未曾婚配的了!待考试结束了他再问!
向漠北:并、没、有!
因着这是并不重要了的第三场考试,号军少去了大半,剩下的小半也不再像前两场尤其是第一场的监视那般严厉,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考生不胡闹不生事,如柳一志与向漠北这般说话并非不可。
第三场卷子于十四子时下发,向漠北看也未看一眼便将其在后一面墙上的凹进处放好,将自己裹在孟江南给他新做的软和被子里,想着她的模样入睡。
他手里依旧拿着她亲手缝制的香囊,就放在鼻底,与自己的面近在咫尺,仿佛唯有如此才能令他心安。
他渐渐睡去,梦里全是她的模样,便是再在他梦里出现的怀曦,也不再是满面忧郁,而是笑着。
他甚至梦到怀曦笑着与他说:嘉安,真好。
他于十五那日卯正醒来,才睁眼便闻到了米粥的清香,柳一志也不知何时醒的,已熬好了粥,就燉在锅里,他的药也已煎好,在茶盏里盖着,炭火也已经添上,正暖融融地冒着火星子。
柳一志则已在自己的号舍里开始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