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娘亲!”阿睿对香囊上的小虎头刺绣爱不释手,扬起小脸就在孟江南脸颊上亲了一口,笑得像个小太阳似的,“阿睿好稀罕!”
孟江南笑得愈发温柔,只听小家伙又问道:“阿睿看到爹爹的腰上也有一个香囊哦,昨天还没有的,也是娘亲给爹爹做的吗?也是保佑爹爹健健康康吗?”
“是呀。”孟江南点点头,“娘亲希望阿睿和爹爹一辈子都健健康康的呀。”
孟江南才说完话,便觉自己身前光线暗了下来,她还未抬头,就先瞧见了那垂在腰间的香囊。
香囊上绣着苍松翠柏,是她的手艺。
她抬起头,发现向漠北站在她面前。
他逆着光,有那么一瞬间,她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阿睿则是蹦跶了起来,献宝似的捧着自己腰间的那只小香囊给向漠北看,小脸上满是欢喜不已的笑:“爹爹爹爹!娘亲也给阿睿缝了香囊!爹爹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向漠北微微颔首。
小家伙笑得更开心,蹦跶着跑开了,一边道:“阿睿要拿去给小满姑姑看!”
孟江南没拦他,只叮嘱了他一声慢着些跑,只见她抿了抿唇,面有迟疑,少顷才看向向漠北,有些惴惴地轻声问他道:“嘉安,夜里出去看花灯,能带上阿睿么?”
阿睿还从来没有见过花灯,她想带阿睿一块儿去看看。
她……也从未见过花灯。
若今晨未有察觉到向漠北忽然的疏离,孟江南还能像前些日子那般含着笑问他这句话,可她偏是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生怕自己的言行会让他心生还不快,自然而然就变得小心翼翼。
向漠北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抬起手拂了拂她额前的碎发,又用指头勾了勾她脸颊边的珍珠耳坠。
孟江南眸中有些微的不安,偏不敢多话,也没有低下头去,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乖乖地等着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