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这般来说还无法形容得了向漠北的好似的,只听她又补充道:“还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唔……不对,不够,是五辈子修来的福气!”
仅仅是与人提及向漠北,孟江南的眸中都已熠熠生光,可见她是喜欢极了他,才会将他视作与自己的性命同等重要的人。
抑或是比她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孟江南说完,发现妇人又在盯着她瞧,一脸的惊愕。
然而这一回她没有羞涩地低下头或是避开妇人的目光,而是迎着妇人的目光,满面赧色,眸光却极为肯定。
在她心中,她的嘉安本就是全天之下最好的男子,无人能及。
没什么是说不得的,就算旁人笑话她,她依旧是这么觉得。
妇人惊愕之后并未笑话她,而是噙着笑反问她道:“那你这冒着烈日四处走是要为你那五辈子福分修来的相公做些什么?他既然对你很好,舍得让你出来累着?”
“他不知道我做这些。”孟江南又是抿抿嘴羞涩一笑,“只要是为他好的事,我累些不打紧的。”
见妇人好似对自己欲做之事饶有兴致,孟江南寻思着这也无甚不能说的,便道:“我家相公要参加今年的乡试,听闻棘闱里的号房无棚顶,需自带布缦做号顶,我想寻些既能遮风挡雨又能遮阳的料子,给他做号顶,届时他去棘闱应试时能够舒坦些。”
她打听过了,棘闱里的号房狭窄,且一考便是三场,前后共九日,吃喝等一切事宜都在里边,寻常人在里边一待九日本就难熬,更莫论患有心疾的嘉安,遇上凉爽晴朗的日子倒还好,若是又遇上六年前那般大热的天……
思及此,孟江南当即用力摇摇头,末了还朝自己脑袋拍了拍,她胡想些什么,嘉安今年乡试断断不会再遇到那般反常的天!一定会是个凉爽又晴朗的天的!
不过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好的。
楼先生本已打算离去的,而今为了嘉安届时能够好好儿地去参加乡试都留下来了,她不能连这些微的小事都做不好。
妇人听着孟江南的话,面上惊愕比方才更甚数倍,只听她难以置信地问:“你家相公要参加……乡试?”
孟江南一心想着向漠北的事,并未觉得妇人的疑问有何不妥,只颇为用力地点点头道:“我家相公文章做得可好了!他已经过了童子试了,还是静江府的小三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