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南许久未有吃过米粉,便也给自己点了一碗。
汤水滚烫,天气炎热,孟江南小口小口地吃着米粉,吃得双颊红扑扑的,给她清丽的容貌平添了几分颜色。
妇人亦不紧不慢地吃着,更多时候是盯着坐在她对面的孟江南瞧,不过每每孟江南抬头之前她都能及时收回视线,是以孟江南未有发现她的目光总是落在她身上。
“天这般热,你一个姑娘家不在家中好好呆着,搁外头跑是做什么?”妇人看着孟江南,忽然问,“难不成你家中还需你养家?”
“夫人误会了,我不是姑娘家了,我已经嫁做人妇了。”孟江南抬起头,嘴角挂着带着些微羞色的笑。
倒不是她不乐意将头发盘起,是嘉安与她道他喜欢看她梳着姑娘家头发的模样。
想到向漠北,孟江南带笑的嘴角扬得更高了些,又道:“夫家待我很好,无需我做活养家,是我想为他做些事儿,所以才出来跑的。”
孟江南说完,发现妇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她以为自己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不由顺着妇人的视线低下头来瞧自己,最后才发现妇人是盯着她的颈侧瞧。
孟江南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抬手来捂住自己颈侧,一张俏脸全变得通红。
她方才太热,将垂下的长发都拢到了背上,忘了颈侧还留着向漠北昨夜又在她脖子上留下的痕迹。
见妇人还盯着自己颈侧瞅,孟江南又着着急急地将长发拨到颈侧来。
都、都怪嘉安!她明明说了不要再咬她脖子的,他也明明答应得好好儿的,可、可是……
孟江南本已觉得够羞臊了,偏偏妇人此时还笑着点点头道:“小娘子的夫家确实待小娘子很好。”
“……”她为何觉得这位夫人的话意味深长得很?
“也不知怎样的男人有福气娶了你这么个既乖巧又好玩儿的小娘子?”妇人瞧着孟江南从头顶面红到脖子根的小模样,一双带着英气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我家相公是这天下最心善也最温柔的男子。”孟江南本不是个多话的,于陌生之人就更不会多话,但不知是眼前的妇人给她的感觉太过亲和,还是她一心想要所有人都知晓向漠北的好,话自然而然地便多了起来,“不是他有福气娶了我,而是我有福气才能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