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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相公不好惹 炽凤 1019 字 2022-10-16

阿娘教她习字便是从《孟子》开始的,关于阿娘,她甚么都不知,阿娘也几乎不曾与她说过关于她的任何事情,她不知阿娘如何识字的,就像她不知阿娘为何会懂得书上许许多多的文章一样,阿娘在教她习字的时候曾说过,这世上的男人想要出人头地,唯有科考,她正学的书,便是科考必考之书。

所有的启蒙都是为了日后更好地熟读四书五经,因为衍国科考的内容全是出自四书五经,嘉安在村塾当夫子,必然会碰到这些书,而小满说过,科考是嘉安心头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正因如此,他才从未与她提过这事吧?

只见向漠北瞳仁骤然一缩,抓着她的手也倏地收得更紧。

他抓得孟江南有些疼,可她却浑不在意,眼中唯他,心中更只系着他,可今日有人到访之事她又不得不说,只能愈发轻声道:“嘉安,来岳家村前有一位自桂江府来的方官人到家中找你,道是遵学政大人之命而来,问你为何未有报名乡试。”

她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生怕自己声音再大些的话会伤到向漠北似的。

向漠北只是紧抓着她的手,垂着眼,久久、久久都不说话。

过了良久,才听得他声音黯哑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他参加过县试、府试以及院试一事。

孟江南点点头,愈发小心翼翼道:“我不是有意探听嘉安的事情的,是我出门时正巧碰到方大官人,我……”

“你可怨我?”向漠北紧紧握着她的手,抬眸,打断了她不安的话。

孟江南一愣。

向漠北又道:“怨我甚都未与你说过。”

孟江南心间蓦地一酸,她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嘉安想说什么是嘉安的事情,我又怎会怨嘉安?”

要怨,也是怨她自己,给他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听孟江南如是说,向漠北只觉心里闷得慌,仿佛结了一团郁气如何都纾解不开,以致他眉心愈拧愈紧,不知不觉间亦将孟江南的手愈抓愈紧,“小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