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手抓上自己心口衣襟,神色痛苦:“先生,你知我是……不敢。”
不敢动心。
不敢去喜欢她,不敢去喜欢任何一个人。
他的这副身子这颗心,只会让人担心忧心,他的情意只会成为她的负累。
也只有他痛苦着孤单着,他才觉得自己对得起怀曦。
也只有在楼明澈面前,他才敢露出自己心中最痛苦的一面。
“你一直将自己困在你自己筑起的高墙里不肯不愿走出来一步,又怎会知道走出来的事情会变得如何?万一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楼明澈轻叹,“走出这一步于你而言仍旧如此困难吗?”
向漠北回答不上。
“你可真的是只刺猬。”楼明澈将目光落到孟江南给向漠北捏的那个刺猬米团子上,“倒是可怜了那小丫头,白白将热烫的情意浪费在你身上了。”
楼明澈说完,将向漠北吃不完的早饭全扫进自己肚里,这才打着饱嗝道:“走了走了,我得跟着你出去,省得你那妹妹又来折磨我。”
想到向云珠,楼明澈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唯有跟着向漠北,才能图到清净。
“我再待个两三日,确定你的情况稳定了,我就走了。”要不是不放心向嘉安这小子,他早就走了!哪儿还用像现在这样被那个小丫头虐!
向漠北将那个刺猬米团子裹进油纸放到了藤箱里,上了马车。
阿睿抱着他自己的小藤箱坐在他身旁,楼明澈则是倚着车壁斜躺着,自己一人占了比向漠北还有阿睿两人还多的位置。
往日里楼明澈往马车里一倚便是呼呼大睡,今日这会儿他却是盯着阿睿脖子上的囫囵蛋瞧。
鉴于他平日里总是吃个不停的形象,阿睿对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前囫囵蛋看的眼神很是警惕,只见小家伙两只小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囫囵蛋,同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地盯着楼明澈,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失去了孟江南给他煮的囫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