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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相公不好惹 炽凤 911 字 2022-10-16

孟江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时,瞧见的是向漠北拿起梳子来为她顺发。

他眼帘微垂的模样少了三分淡漠,多了一分温柔,令孟江南的心跳一窒,仿佛有什么骤然闯进了心田。

“我名漠北,大漠向北的那个漠北。”向漠北淡淡出声,“字嘉安,嘉好平安的嘉安。”

孟江南面露喜色,眸中有光,她轻轻抿了抿唇,尔后红着脸含着笑细声道:“嘉安。”

这一声绵绵软软的嘉安,有如带着暖阳和风般的娇柔,令向漠北心跳骤乱,险些掉了手中的梳子。

孟江南似还要再说什么,向漠北却已将梳子放到了妆奁上,边转身走开边道:“铜盆中水是干净的,累了一日,净净面吧。”

孟江南想要说的话因此打住,她应了声,起身到木施旁,看一眼正在用烛剪将烛火剪灭的向漠北,背对着他将霞帔与大衫脱下,动作小心轻缓地将其挂到木施上,不忘把上边的褶皱以手展平,好似她对待的是一件珍宝似的。

将中单脱下后,她听话地走到铜盆边净了面和手,待她转过身来时,发现向漠北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只崭新的还绑着红绳的筐子,他将筐子搁在床上,正躬着身将背面上堆得满当当的枣生桂子捧起来放进筐子里。

这般多的枣生桂子没法以被子擞开,唯能如此。

孟江南见状,连忙上前来帮忙,脸红不已。

这些小东西全都收拾到筐子里后,被面上绣着的鸳鸯终于露出了全貌来。

却不是同枕面上的戏水鸳鸯,而是交颈鸳鸯。

孟江南只觉羞,做惯了活儿的她习惯性地伸出手去要将筐子提起,问向漠北道:“这个要放在哪儿呢?”

向漠北不答,只是将手压在筐沿上,让她根本提不起筐子,她诧异看他,却见他以另一只手从筐子里拿起一颗桂圆,捏开壳后撵掉壳沫子,将那颗剥了壳的桂圆递到了她嘴边来。

孟江南诧异更甚,显然觉得不可置信,是以讷讷问他道:“给我的吗?”

“嗯。”向漠北微点头。

孟江南抬手要来接,向漠北却将手移开,孟江南愣了愣,不明所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