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姜知津轻声道,“最想要我死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身边再无威胁,只有软肋。”
姜知津看过南疆的山川布防图,仡族和伽南国之间所隔的山不单高,而且陡峭,猿猴都难以攀爬,伽南人若真想在这一带挖密道,也许挖到伽南灭国那天都未必能挖得通。
但温摩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如此深信不疑。
不对劲。
而所有的不对劲,底下都很有可能藏着阴谋。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马分三路进山。
鹿力的脸色很难看,宿醉的滋味显然够他受的。温摩比他也好不了多少,两个人同样都是脸色发白两眼乌青。
阿祖叮咛温摩几句,温摩一一答应,然后抱了抱阿祖,再向姜知津道:“督查使大人若是在这里待不惯,可以回阿鲁丹,只要跟阿祖说一声,阿祖就会派人送您回去。”
语气十分客气,疏离,好像他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个从前素不相识的督查使。
“这里山清水秀,挺好。”姜知津深深看着她,“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温摩之所以这样说,是注意到了姜知津身边没有留人侍候。他自小仆从如云,养尊处优,真的要让他学着仡族的样子,样样都自己来,他只怕受不了。
但既然人家不当一回事,她也就闭嘴了。
就在她转身之际,姜知津忽然抓向她的手腕。
温摩反应更快,下意识闪避,姜知津抓了个空。
但已经看清楚了,她的手腕上没有五彩绳。
“昨天的彩头呢?”姜知津皱眉,“少族长不会说话不算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