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有别的法子,你以为我愿意?”
姜知津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给自己倒了杯水。
仡族人没有什么权势阶层之分,族长主要的司职是应对战争和负责祭祠,平日里和族人一样打猎,一样做饭,所有人都是和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既没有权贵,也没有下人。姜知津入乡随俗,身边也没有留人伺候。
从小到大,他连水都难得给自己倒过一杯,此时腹内一阵剧痛,手一晃,水洒了出来。
无命接过水壶,倒好水,递给他。
重阳酒后劲之大,可称天下第一。姜知津借助药物扛住了酒劲,但脏腑受损,少说也得调养个十天半个月。
“值当么?”
无命不是嘲讽,是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聪明绝顶的姜知津好像突然之间变蠢了。
“以你的脑子,难道没有别的法子把那根绳给她?”
“当然有无数种法子,但东西放在阿摩身上,阿摩也有无数种法子发现,并把它扔了。”姜知津服下药,缓缓吐出一口气。
至于值不值当……他轻轻笑了一下,“你不懂。”
无命面无表情。
这种蠢事,他宁愿永远不懂。
姜知津道:“阿摩说话算话,从不食言,她会带着那根五彩绳,进山之后,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