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这么勤勤恳恳干到了现在。
师徒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声的尴尬席卷了整个车厢。
顾昭是惊的——他本就心思敏感,虽然知道师徒是很亲近的关系,也知道钟妙这人心肠极好,但到底还是处于适应期。
钟妙一不说话,他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头了?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是不是让人厌烦了?
钟妙那纯粹是在廉耻心的仰卧起坐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的确很有领地意识,要是换了别人这么上来一通操作铁定要被打出去。但顾昭是她自己认的徒弟,又是个幼崽,人或许会嫌弃自己邻居乱用杯子,但绝不会责怪小猫小狗拿茶杯洗脚。
相反,她内心难得带了点诡异的慈爱。
多可爱呀,钟妙心想,捡回来没几天就能帮着收拾家里了,太乖了,对比自己小时候隔三差五挠师父师兄一脸血,这简直是再完美不过的徒弟了。
因此她只沉默片刻就大咧咧走上前去,一把将便宜徒弟搂进怀里,狠狠揉了把头发——就是揉小猫小狗的那种揉法——接着相当自然地盘膝坐下,从储物玉佩里掏出台矮桌。
顾昭被她带得一踉跄,也跟着老老实实坐在一旁。
钟妙到底知道要尊重一下人家的劳动成果,因此难得没天女散花似的将东西布了一地。
她将食物布好,见顾昭还傻乎乎地顶着被揉乱的鸡窝头坐在那,不由得笑道:“傻了?肚子不饿么?大胆些,为师在的地方没人说你不是。”
顾昭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