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打这一巴掌还不够响亮。
顾煊面色冷冽,厉目如刀,沉沉出口:“私相授受?”
他说这话时,大掌仍旧轻轻包着姜嬉细软的手,大拇指来回摩挲她的软肉,粗粝的触感引起姜嬉细微的颤栗。
那台谏被他这一问,问得额头冷汗直冒,死死匍匐在地,不敢再作声。
顾煊放开姜嬉的手,抓着她的手放回她膝上,安抚般地轻轻拍了两下。
而后他站起身来,手按上厌夜长刀的刀兵。
众人见他慢条斯理地拉出了那柄曾今饮尽人血的凶刀利刃。
“哧啦啦”的清脆拔刀声响彻在众人耳畔,仿佛那寒凉的刀从脊梁骨上滚过一般,叫人忍不住缩起脖子。
偏他又拔的极慢,实是一种煎熬。
顾涟衡见他拔刀,眉宇之间的疲惫之色立刻被惊骇掩盖。
他冷声问道:“你想作甚?”
顾煊眼也不太,清沉答道:“杀人。”
他的声调没有欺负,稀松平常,就像在说今日午后要弈棋一般。
众人见他如此无法无天,当着天子的面竟要提刀杀人,不由胆寒。
上疏的那位台谏更是直接瘫软在地,腿脚全然没了力气,只轻微颤动着抽筋。
姜嬉听他此言,心里猛然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