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陡然加重,握在刀柄上的修长手指倏然握紧。
他一用力,衍王那端的薄刃就又入侵了几分。
疼痛来袭,衍王左思右想,只能垂死挣扎。
“皇叔,你我同为贵胄之身,你不能杀我。”
顾煊长身玉立,并不理会他,只看向姜嬉,软了声线,声音十分柔和。
他今生以来,头一回用商量的语气道:“嬉儿,你说。”
姜嬉抬起眼睛。
杏眸里汪汪水意,折射出坚毅。
她往后退了一步,展裙而跪,双手交叠置于额前,行了个全礼。
她伏在地上,道:“衍王此人垂涎皇后,或可交由陛下定夺。”
皇叔如今杀他轻而易举。
可古来杀人偿命,天家贵胄亦然。
即便皇叔杀了他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可多半也会地位撼动,反伤三分。
要皇叔付出代价去杀,衍王还不配!
他如何使阴私手段,如今便用如何阴私的手段去对付他!
衍王惊觉他今日怕是要陷在此处。
“垂涎皇后”之说,又从何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