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气的眉宇之间威压甚重,恍惚间竟有种厌夜王的影子。
执墨已然泪眼婆娑,但即使蒙着一层眼泪,也不敢与她对视。
隔壁的鞭笞仍在继续。
那鞭子每落下一次,“啪”地一声,执墨便颤一次。
形容已然狼狈至极,可她终究咬牙坚称自己是出去抓药。
姜嬉垂头抚袖,似是风轻云淡,又像没了兴致般。
她声音极为清淡,只道:“你既投了衍王,我这郡主府也不是慈善堂,不养别家的人,你看你是自己去,还是我着人绑了你去。”
她说得透彻直接,往日轻轻浅浅的声音,而今就像一记闷雷,重重砸在执墨头顶。
执墨错愕半晌,眸中泪花凝住,舌头轻动,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她哭喊起来:“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叫她承认与衍王的关系,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不能被背叛他,只要还能留在这郡主府,为他大业臂助,他日后功成,定会好好谢她的。
说不定还能许她一个妾位。
这满镐京,恐怕没有王侯愿意娶一个侍婢。
执墨从来都知道自己,心气太高,看不惯的事,见不惯的人太多太多。
可作为郡主府的大丫鬟,有些事情,她只能咬牙吞下。
有朝一日翻身做主子,那许多事情便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