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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些了,花夫人,”他站在树下,身姿挺拔,“您有什么办法约二王爷出来?”

花夫人的坐姿很优雅,她偏转头颅,看向默然无语的花涴,“涴儿,你之前对我说,曾见到有人在竹林里作画,画像上的人同我很像。我当时就在想,也许是崇月阁的余孽回来报复你,或者报复我,毕竟当年是你爹一手铲除崇月阁的,你是他的女儿,我是他的妻子,要让你爹痛苦,最直接的方式便是报复我们俩。”

花涴垂眸,“娘,我现在才明白,那个画画的人,是我师兄,他画的人是我。”

花夫人怔了怔,须臾,翻过这一茬,只高声叹息,“祁家门楣那样高,最后不也是落得个凄惨下场。你爹虽然从未插手过舒贵妃那桩事,可当年崇月阁是他一手捣毁的,一日不找出崇月阁背后的人,我的心便一日安定不下来。是以,为求彻底心安,崇月阁必须铲除,一点儿根都不留。”她摆正神色,颇有几分年轻时的果断,“既然你们觉得二王爷可疑,那我便把他引到你们面前。”

越千城问她,“您打算怎么做?”

花夫人站起身,华服随风轻动,眉峰温柔舒展,“说来,二王爷已许久未到花府做客,也是时候请他来府上喝个酒了。”

越千城暗暗挑了挑眉毛——啧,能随随便便约当朝二王爷出来喝酒,这可不是普通商贾人家能做到的。

他正在思忖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询问花涴的家世,花府的奴仆突然走过来,对着花夫人态度恭敬道:“夫人,相爷喊您过去。”

越千城蹙眉,“相爷?”顿一顿,愈发不敢置信道:“当朝丞相,花无忧?”

他再度惊着了——花涴她爹是丞相?也就是说,花涴是丞相之女?

白羽生偷偷蹭到他身边,不怀好意地笑一笑,小声道:“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