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胜裹着一床澡房的薄被,就蹲在窗下的烘撑子边儿发呆,他想不通自己衣裳去哪儿了?便对门喊了一声:“吉祥?吉祥!!”
佘吉祥早就守在门口,闻言便笑眯眯一叠声的跑进来问:“哎哎,来了来了!小祖宗您有事儿?”
陈大胜看看他那张老脸,抿抿嘴就指着烘撑子道:“我衣裳呢?”
佘吉祥也纳闷呢:“您衣裳?不是针线早送来了么?”
陈大胜手指用力又点了两下。
一看果然没有,佘吉祥便赶紧吩咐人再去拿一套。
没多久,五月捧着衣裳进院子,佘吉祥帮着小爷套上,他小爷一边穿一边还问呢:“才将娘子说把衣裳给我放撑子上烘着,我也没听到有人进来啊?”
佘吉祥也纳闷呢:“是啊,小的就守在门口,也没看到人进院啊?难不成,是“奶”“奶”拿走了?”
陈大胜闻言一愣,就问五月:“你们“奶”“奶”呢?”
五月回:““奶”“奶”说今儿下厨给爷做几个拿手菜,才将厨下去了……”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后山几声闷响。
众人一愣,皆扭脸向那边看去,就听得坠坠雷声不断,然后佘吉祥就道:“今年真有意思,这个天气儿怎么还打起闷雷来了?”
百泉山上,一排红松被秦拙冲撞的拦腰断,一口鲜血喷出,坠地之后他却已疯魔。记不得断了几把剑了,他只摇晃的站起,对身边又喊了一句:“剑!”
“师傅,没剑了。”
秦拙的大徒弟“摸”着腰下剑鞘,心中已然是万念俱灰。
没了?就没了?
秦拙脑袋一下空了,他左右看看,这周围的大树也被他拿肉躯撞空了,就孤零零剩下挂他闺女的那颗大树,他闺女还在树上唱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