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蹦下树,站在秦拙对面有些恼的还口道:“你这老头儿好不晓事,旁的规矩我不知道,可有一条我是知的,这百泉山五百里,若要见血你得问问我,我许你打你才能打,供奉我都收了人家三年,你先破了规矩,怎么却成了我卑鄙了?”
出身武儒名门的秦舍一生不守规矩,还很放“荡”不羁,他癫狂半世不想今日走手被人当成喂招的,还,还被人问规矩了?
还,还有这一条?他看自己的徒儿们,众徒儿一起点头如捣蒜。
他不吭气,便把家里对江湖旁门,各路隐门的线索翻了一遍,便越想越惊,真真是一点没有头绪的。
这个榆树娘像是真如从地里自己生长出来的般,身上身势,气运气感,他就寻不出一点点线索。
无奈他便低了两分姿态问到:“事已如此,你待如何?”
七茜儿听他这样说,当下就幸福的肝颤了,她举起菜刀不掩幸福且认真的说:“不如何!再来一套刚才那样的。”
就总要把身上的这股子战意完全的宣泄出去才是,她就有种感觉,此一生未必再能遇到几次这样的机会了。
秦拙被欺负的惨了,不堪羞辱他甚至想死,可是听到头顶闺女哭的凄惨,一口一个爹最坏了,他便觉心裂成万块般的苦楚。
从前他只恨闺女不懂廉耻,丢了秦舍几百年的声誉,可现在想来,那些声誉又与自己何干?丢便丢了,只可怜女儿倒霉,竟托生成了他的孩子……如今自己果然是必死的,却把女儿交托于谁才安心?
已是悔之已晚矣了。
这榆树娘果然卑鄙,就因为自己在她的地盘冒犯了,她竟是想生生累死自己么想到这里秦舍面目狰狞,一伸手便对身边喊了一声:“剑……来!”
秦舍的小徒弟悲愤的不成,一边抽剑一边对他喊到:“师傅,师傅!”
这才多久啊,才将还志得意满想给那巷子来个小年千堆雪,给师姐出出气呢,这才几息的功夫,却被人当成桩子在打了。
师傅什么样子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女子把脑袋当球踢。
秦拙憋闷的不成,扭脸便又是一声厉喝:“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