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种无异于赌气,似是无声地控诉他要得重了。
程怀恕再次拥上来,眉眼间带了几分玩味,又耐着性子,跟哄小朋友似的,好声好气道:“疼不疼,嗯?”
“有点儿。”棠宁没好气地推搡开他的手臂,忧虑道,“我这段时间还要穿舞裙彩排。”
程怀恕敛了目光,撑着手肘,感慨了句:“不愧是我们宁宁。”
棠宁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去探他的眼神:“怎么了?”
“睡完不认人。”说完这话,程怀恕从床沿起身,捞过一件干净的衬衫,慢条斯理地扣着。
在他背过身去的时候,棠宁同样注意到他背后有不太明显的几道红痕,像是被指甲刮过。
小姑娘耳根子红透,声音喃喃发颤:“你背后······”
程怀恕扣好衬衫最顶端的纽扣,又是一派清冷正经的模样。
而他眼里含笑,只是漫不经心地吭声道:“某只猫挠的。”
棠宁恨不得拿被子蒙头了。
谁知下一秒,程怀恕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规规矩矩道:“坐好。”
接着,睡裙下摆就传来一阵清凉。
棠宁心神一愣,眼睫直眨,以为他又要不做人。
然而脚背刚踩上男人的肩胛骨,程怀恕轻而易举握过她的脚踝,警惕地说了声:“别动。”
他半蹲在她面前,仰着下巴,指腹摩挲在小姑娘微凉的肌肤上,赎罪般认命地哄:“要不然叔叔怎么给你擦药?”
棠宁憋了半天,半个字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