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手臂起身, 神情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寡淡,温声交待道:“我再去洗个澡。”
是了, 这一趟肯定还是个冷水澡。
棠宁的意识被他撩拨得清醒了许多,立刻会过意来, 不再说话。
光影轮转, 她抱着膝盖靠在立着的枕头上, 眼神却无意间瞥见了有一刻不小心用膝盖蹭过的地方。
这才发现, 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自制力超群, 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正如困顿之兽, 薄薄的衣料勾勒着形状,看得人头皮发麻。
程怀恕转过身, 将所有不堪忍受的、渴望已久的情绪隐匿在黑暗里。
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再去招惹他,微不可闻地问:“小叔叔······你不难受吗?”
程怀恕浑身一僵。
居然被小姑娘这话问的哑口无言,怎么答都不对。
此刻的棠宁跟她的舞蹈风格一样,温柔如弯刀, 杀人却不见血。
有些诱惑不是媚态到极致才叫勾引,比如现在,媚而不自知比什么都更能激起人的占有欲。
他喉结极其细微地滑动着,随后弯了弯唇。
程怀恕在床沿顿住脚步,抬手用指尖描摹过她清澈的眉眼,嗓音低沉中带着戏谑的警告:“小朋友,叔叔怕你会哭。”
温柔又狠戾,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他想着,棠宁才二十岁,真要起来,小姑娘又娇气,估计真到那时候他的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