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般,触及她的心神,掀起一片涟漪。
“能。”棠宁仰着醉态横生的脸,冲他眨眼。
小姑娘皮肤白皙细腻,可醉酒后,唇色愈发秾丽,双颊粉扑扑的,像是涂了一层天然的胭脂。
点头的下一刻,她就因为身体重心不稳向前栽了下。
程怀恕就知道没那么省心。
他还记得,小姑娘说前几天走山路累了,腿还是酸软的。
还没等棠宁反应过来,程怀恕就驻足停在她面前。
男人背脊宽阔,肩膀微微下沉,无意间勾勒着衬衫下紧实的线条。
他回望了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坚定:“来,叔叔背你回去。”
见他膝盖半蹲着,棠宁确实没什么力气,两条嫩白的胳膊被风一吹,还打着颤似的,如同纤细易折的苇草。
棠宁环绕上他的脖颈,手里还紧紧攥着糖葫芦的签子,生怕不小心松手把东西弄掉了。
尝了口,糖葫芦的味道酸酸甜甜的,绽放在唇齿间,外面裹的一层糖还是晶莹剔透的。
程怀恕将人背起,步伐稳健,对于空降兵长期负重越野跑的训练来说,这么点重量根本不会让他踉跄。
醉酒后,棠宁的意识如同漂浮在一艘飘摇的小舟上,颠簸的看不到尽头,连睁眼去看路时,感觉镇上微弱的光都是晕开的。
她枕在他宽阔的肩侧,呼吸喷洒,不满地嘟囔道:“叔叔你是不是醉了,要不然怎么走路这么晃?”
程怀恕都快气笑了,被醉酒的人还能堂而皇之地指责了他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