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亚松,你尾巴翘上天了是吧。”程怀恕那表情,简直就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棠宁一开始没说话,是在缓解那酒的后劲儿。
逐渐地,她浑身冒汗,热得她扯了下毛衣衣领。
脸色酡红不说,连拿筷子夹菜的动作都跟树懒有的一比了。
夏桃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下:“宁宁,你醉了吗?”
“没有啊”她倔着张脸,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醉,还想拿手扒过来那瓶酒继续。
酒足饭饱,孟亚松拿出车钥匙,说是让人过来接,到时候直接跟程怀恕打电话。
程怀恕脸色铁青,咬着后槽牙说:“孟亚松,之后再找你算账。”
这酒度数不低,孟亚松也喝的微醺,摇摇晃晃道:“兄弟,我真的是你的好兄弟!嫂子已经醉了,接下来就看你发挥了——”
出来时,大雪初停,铺就的雪绒松松软软,凛冽的寒风像刀子刮在脸庞。
镇上的不少商铺已然打烊,下雪的夜晚没什么月光,路灯的灯光尚且微弱,由于电力不稳还忽明忽灭的,白天还蜂拥着人群的巷道现在格外孤寂。
棠宁歪歪倒倒走了一段路,看到这么冷的天还有个老奶奶在卖糖葫芦。
棠宁很久没吃过糖葫芦了,也想让老奶奶早日收摊,买完为数不多的两根糖葫芦后,剥离掉外面的那层塑料膜。
程怀恕对她现在状态不太放心,眉心轻拧,低不可闻道:“还能走吗?”
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下,男人轮廓分明,游走在她脸颊的目光悠远深邃。
像是暗夜里唯一的一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