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考生都是同他们一样,考完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还有的冻出病直接抬出考场的,像赵言这样不适应当地气候流鼻血的也有。
殿试在三月初,也就是三月初九,这也就说明,要在二月底批完答卷,最慢是十一天之后出成绩。
赵言这会儿什么都不想想,他只想睡一觉,方一挨着床,积了好几日的疲惫感渐渐爬上来,仿佛有一只触手将他拉入黑暗之中,沉下。睡着的时候,他指尖无意识动了一下。
赵言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胸口压得慌,只是第二日醒来时又忘了。
几个小子考完之后身体状况有些差,吴家大哥干脆留下来照顾他们,一行人默契地什么都没提,坐在一齐好好地吃了一顿饭。
截止到丫鬟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好,气氛还十分安静。
直到即将步入中年的吴舟推门而入,叫小厮将熬好的药端过来。
赵言端起一口喝尽,肚子饱胀,不过饱腹喝药也不是没好处,至少不会伤害肠胃,他捡了一个蜜饯去口中的苦味。
吴舟在一旁坐下,尔后才看向赵言道,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着,忽然道,“男子上火是常事,等你们娶妻之后便好了。”
“咳咳咳,”一口茶喷出来的是柳书宇,在座的也只有他娶妻了,懂他意思之后,他满脸胀红。
而没有流鼻血的,还有方仲礼,刷一下,两道视线又落在了后者身上,后者也脸红,心想他又没娶妻。
吴瀚脸红道,“大哥,大夫说的是天干。”
“嗯嗯,”吴舟随意点头,明显没听进去。
在赵言张口之前,他继续道,“娶妻的事,也快了。”
若是过了殿试,他们这几个年纪轻轻的,被大臣瞧中作女婿是很正常的事。
赵言头疼地看了他一眼。
吴瀚闭了嘴,喝了两杯败火的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