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江大附中?
温年是江大附中的吗?
就算真是这样,为什么这件戏服会在他那里?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啷啷挤在一块儿,沈寒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温年沉默着走过来,从沈寒手里拿过外套,叠好,重新放回袋子里,很轻地说:“我忘了,衣服被我收回行李箱里了,我给你拿。”
说完,温年转身走向他的床边,把行李箱放倒在地上。
房间里只剩下行李箱金属拉链锁头划过锁链的摩擦声。
沈寒下意识开口确认:“年年,这衣服是我哥……”
温年没等他说完,便应声。
“是。”
“……”
温年依旧半蹲在行李箱边,一言不发地翻找衣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但也只是好像。
沈寒看见他有些发白的唇色,沉默小片刻。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以往的轻快:“我要那件白色的,就背后有一小块蓝条框的那个,你给我找找,我先去洗澡。”
一个明显的“就此打住”的信号。
温年顿了下,找出衣服:“这件?”
“嗯。”
温年起身,衣服递过去的瞬间,他开口:“不问了?”
沈寒垂着眼,摇头:“不问了。”
可能是沈寒的表情太像犯错被抓的小孩,温年竟莫名有些想笑:“是现在不问了,还是以后都不问了。”
“都不问了,你不想说,我就都不问。”沈寒接过衣服,转身往浴室走。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这么多委屈劲,明明被撞破秘密的是他……温年有些好笑。
“不是不想说。”
“是不知道怎么说。”
“你先去洗澡,洗完我告诉你。”
沈寒脚步顿住:“你要是真不想……”
温年抬手打断:“你听不听。”
沈寒立刻道:“听。”
“那就快去。”
“好。”
沈寒从阳台进屋的时候,没关门,晚风细碎,却无缝不入,晃晃悠悠撩着帘子。
温年走过去,把帘子束起,再走到阳台。
他双手交叠着放在阳台的护栏上,往不远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