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先生,玛丽莎买菜去了,半小时后才会回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他垂头。
“谢谢。”早看出他心肠好。
身上无一处不扯着疼,但是不能回头。
外面居然升起一轮红日,要不怎么说不要久宅在家,天晴了都不知道。
想起来我们一起在田野里,疯赶打闹,田里也有这路边同样的雏菊花。
那样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傅铎习惯了高楼大厦、纸醉金迷,早就不记得雏菊花。
希望我走后,他能得到叶隋琛。
又期望他永远得不到叶隋琛。
呼,呼。不是高海拔,怎么呼吸起来这样困难?身体透支得不像样。
我也不知道我还能走多远,可能马上需要坐路边休息一下。
实在不敢休息,傅铎的人追捕起来是很快的。
嘟——嘟嘟——哪里来的汽车鸣笛声?
我迷茫转身,眼前只有白光一片。
腿,没力气迈开了。
(五)傅铎
今天上午就开始心慌,不知道是为什么。
早上出去,夏闻殊居然哭了。
舍不得我?明明是拿愧疚哄我的冷心冷情之人。
想借我的高枝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把我母亲的贞洁都送了人,欠我太多。
在钢琴上要他,他怎会知道我那时候练琴手有多疼。
脱胎换骨,是碾碎了骨头重新用火烤出一副精致皮囊,才从人下人成了人上人。
不识好歹、痴心妄想的东西,等我跻身名流,把叶隋琛那颗明珠弄到手,再叫他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