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夏闻殊,马上要走的人,心狠一点,不要解释,随便他怎么想。
他眼神上下逡巡:“没洗澡就穿衣服,弄干净了?”
“大概很难弄出来。”我说。
他坐起来,吻我一番,将我衬衫一扯。
“我给你画幅画吧。”他说。
裸着背躺在红木桌上,凉得人直打寒颤,我将脸埋入臂弯,敛眸发呆。
“看我。”他说。
我侧头看他。
他还真的拿起我的画板,放好画纸,拿铅笔准备给我素描。
并不好奇结果,一双拙手,画出来肯定是没鼻子没眼的怪物。
更何况他也未见得有耐心画完。
“这册子里画的什么?”他饶有兴致地翻我的画册。
“家。”我答。
“你给谁设计的?”他眸光一冷。
他可能是忘记了,我曾经答应以后亲手给他装一套房子。
脊背蒙上一层冷汗,傅铎坐在木桌上把我捞起来,埋头进我头发。我猫一样缩他怀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我真了解他。
第二个想法是改天再走。
傅铎第二天公司有急事,不得不出门。我抱着膝盖坐在门边,目送他,不知怎么的眼睛干涩,流下一行泪。
他俯身,带厚茧的指腹轻摸我脸,又吻我额头:“马上回来。”
我木然,凭走凭留。
傅铎出去一两个小时,我收拾好自己,跟着守门的先生出门,脚步虚得左脚直踩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