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最冷的天穿少了,打个点滴,回去注意保暖。”医师打着哈欠道,“你看他,袜子都不穿一双,你这小帅哥,脸美心却挺冷的,室友冻成这样都不管?”
这话让方嫌雪有点难堪,他的确是没有太想管花筏的闲事。看着花筏昏睡的脸,他没来由升起一丝愧疚。
打完点滴方嫌雪又把让狱友帮忙把花筏抱回去了。第二天醒来,花筏也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道谢也没有。
方嫌雪并不生气,在他预料之中。
如果花筏不再招惹他,他会和这个室友尝试着好好相处,当然,至多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不需要朋友,没人能理解他,他也不想理解别人。
几天后,狱长果然又来了,他把花筏的头发一拽道:“走,我给你剃了去,弄个板寸,多干练。”监狱里没有理发师,只有推子,他打算亲自给花筏理发,顺便顺便占点便宜。
方嫌雪翻著书,没抬眼。他不会蹚这趟浑水。
花筏抿着嘴巴皱起眉,声音是风寒后的沙哑:“不要板寸,给我留个刘海。”
“大家都是板寸,方便,我也不会剃别的头型儿。”狱长嫌麻烦。
“那要他,他帮我剪。”花筏侧面的精致轮廓轻轻动了一下,抬手指方嫌雪。
狱长哼了一声望着方嫌雪,没了兴致:“得了,你给他推。”
“我也不会。”方嫌雪不咸不淡道。
“不用太麻烦,留个刘海就行。”花筏道。
方嫌雪合上书,走过去接过推子,狱长背着手巡视别的房间去了。
这东西研究一下也不难,方嫌雪打算先拿剪刀把长头发剪短,然后再拿推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