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草见她如此,已经猜到是谁写得了,连忙将头一撇,对门外贴春联的丫头道:“别贴了,拿下来。”
那小丫头听话,又将春联揭下来。
左若云拉着她的手叹气,“娘娘,陛下的一份心意,您又何必拒绝呢?临近年关了,陛下每日在宫里忙得头角倒悬,仍不时差人送东西过来,可见他的心,你们再这样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连草在国公府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外头早就议论纷纷,只是他们下了严令,不许人在连草跟前嚼舌根子,以免扰了她安胎。
连草沉默不语。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近日来心情越来越烦躁,见着赵从送过来的东西便没个好脸。
他自从一个月前到国公府内拿画之外,再没有踏足过这里,说什么情深义重,若果真如此,哪里舍得这么长时间不见人,恐怕又是哄骗她的鬼话。
可是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不想见他,不愿见他,可是如今却与之相反,她总是不自觉在想他在做什么,为何没来看她,一个人在夜里想到心烦意乱。
明明是她搬出宫不愿见他的,怎么见不了他,她反倒这样生气?
连草只能将自己的反常归结于有了身孕的缘故。
她深呼了口气,按下心中的躁郁,拉着左若云,慢慢开口:“嫂子,我也不想这样,只是——”
她咬了下嘴唇,喃喃道:“他近日怎么样?”
他真的很忙吗?
左若云轻眨眼睛,开始装傻,“娘娘问谁?”
连草松开她的手,脸红如胭脂,小声道:“就是宫里的那个”
“哦——”左若云了然,“原来娘娘是问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