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从踏出房门,又成了那个威严、说一不二的帝王,仿佛方才在连草屋里那个厚着脸皮耍无赖说情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李年在他身后跟着,心里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不愧是陛下。
赵从忽地停下脚步,导致李年差点撞上去,“陛陛下,可有什么吩咐?”
赵从回头瞧了瞧连草的屋子,瞧见门口出现的那一方熟悉的衣角,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他转过头,淡淡道:“没什么。”
然后很快消失在拐角。
快要大年三十了,众人皆喜气洋洋的准备过年,可是连草这几日人却越来越懒,整个人恹恹的,没有精神。
左若云拿了一幅对联进来,对坐在塌上的连草道:“娘娘,您看看,写得好不好?”
连草懒懒的抬眼瞧去,只见上头写的是: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简简单单八个大字,寄托阖家幸福,年年有今朝之意。
连草应道:“好。”
只是她瞧着这字迹,总觉得越瞧越熟悉,却如何都想不起来,“嫂子,这是你写的?”
左若云的字跟这个字迹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她张罗着下人将春联挂到连草屋外,然后一脸慈爱的坐到连草身边,道:“我啊,哪里写得了这样的好字,自然是——”
她故意拉长音,惹连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