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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从在后头瞧着连草这一系列的动作,须臾,不知为何,他突然笑了起来。

许伯大着胆子问:“殿下,您笑什么?”

看姑娘绑国公爷,有那么好笑吗?

赵从摇摇头,淡淡道:“我笑自己太蠢,小瞧了她。”

前世,他那样想保护她,可是却落得了那样一个下场,看来是他用错了方法。

她不是只能被人保护的菟丝花,而是可以与他并肩站立的桐木。

她需要的是坦诚,而不是看似善意的欺骗。

连草转头拉着赵从,“愣着做什么?还不进去?”

“这就来。”赵从乖乖跟着她进屋,等着杨洪来给连安和瞧病。

连草一直在注意被放在床上的连安和的动静,时不时地与他说上几句话。

赵从看了几眼,便起身走到桌子前,捻起上头的一点香灰,在鼻尖闻了闻。

并无异样。

几年前他便叫人看了,说连安和平日里烧的香没什么问题,然而他前世的阴影太过,总是不放心,便叫人偷偷将香换了。

本以为会好些,却没想到连安和还是如前世一样开始发疯,甚至更严重。

难道是他多疑?并没人做手脚,只是连安和自己的身体有问题而已?

赵从背着手在炉子前站定,仔细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