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草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她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猜不透的疯子,谁也想不出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出尔反尔的事儿他也不是没做过。
她拿着一盏烛台往他跟前照。
他生得漂亮,苍白的脸色给他增添了一层脆弱感,而那双如雾一般叫人猜不透的眼睛,显得他更加迷人。
赵从挑眉:“做什么?”
“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举得久了,连草的手臂有些发酸。
赵从笑了下,接过她手中的烛台:“当心手发酸。”
连草冷哼一声。
赵从老老实实地回她:“你方才不是说了吗,我是个王八蛋、讨厌鬼。”
连草道:“七殿下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赵从看着她充满嘲讽的眼睛,摇头:“不是有自知之明,而是你说的,我便认。”
连草一愣,讽刺的话没再说出口。
她这是在做什么,与他打情骂俏吗?
她的口才是永远比不过他的,这个人永远有他的一套方法来诡辩,她在言语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泄气地垂下肩膀,坐下,揉着自己有些酸疼的腰,不吭声了。
赵从以为她不舒服,便放下烛台,道:“姑娘家这个时候总是不舒服的,我回去跟贵妃说一声,你在屋里好好歇息,别去了。”
反正这个宴会也没什么意思,她不去,那个人还不会与她碰见,正好两全其美。
连草趴在桌上,转过脸来对着他道:“你懂得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