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彧丰因为刚才急救过程中频频出现喘不过气的现象,因此人是半躺着的,呼吸机也没有撤掉,身上更是有很多管子缠绕着,把好好的一个人,搞得这么……唉,温文曜光是看一眼,就觉得鼻子发酸,很想哭。
他慢慢地在床边坐下来,轻轻触摸他的手背,发现了好多块不甚明显的青紫痕迹,顿时很心疼地把它托起来,仔细地看。恰好这时候有一个护士进来了,他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哦,”小护士随便看了一眼说,“韩先生血管扁,扎针过程中本来就容易乌青,更别说三天两头打吊针了。”
“……”温文曜一听,顿时觉得自己也喘不过气来。这个人,在自己知道或不知道的时候,是受了多少罪?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得看烧退的程度了。宁主任说,因为他不能输太有效的药物,所以会醒得慢些。”
“嗯。”其实温文曜私心里也很想让韩彧丰多睡些时日,可公司的事一大堆,他又是突然这样。所以温文曜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放在身边的手机一直响,但是温文曜却没什么心情接听,直到最后实在是给烦得受不了了,才看也不看地接起来,结果打电话的人是丁晓苏。
原来他从昨天回去之后起,就联系不上韩彧丰,心里不放心,想着别又出了什么事吧,然后到了今天早上一看,韩董和温特助竟然都旷工了,并且电话都没打一个,那种不详的预感就更加强烈。
但没想到电话接通是接通了,但是却传来温文曜不带感情的声音,“韩彧丰没空,你哪位?”
“”丁晓苏在那头诡异地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温少,我是晓苏。”
温文曜轻轻舒了一口气,“是你啊。”
“韩董在您身边吗?他早上没来上班,我很担心。”
“你家韩董发烧了,人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呢。今天有任何紧要的事,可以先跟我说。他大概晚上就醒了。”其实温文曜根本不知道韩彧丰什么时候会醒来,他只是在赌,赌这个人心中有事,他昏睡不了多长时间。
虽然很心疼,但温文曜明白,这是他的责任,就像此刻,他自己也有他该承担的责任,他让丁晓苏把他们已经商量好的,本该又韩彧丰做最终定夺的事情整理一份,发到他的邮箱,还有需要他签名的文件也派人偷偷送到医院来。
丁晓苏应了,然后说,“温少,等boss醒来,您劝他多少顾念着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