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惊闻姬丹在即墨被劫走,太子丹当场怒摔茶盏,“你们这么多人,连她一个被封了内力的人都看不住!一堆废物!”
宋意匍匐在地,脑门几乎贴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
等到太子丹一通火气撒完,他才战战兢兢回禀,声如蚊呐:“属下办事不利,万死难辞其咎……然据点遭袭一事实在疑点重重,属下手底下的死士虽说并非一等一的身手,但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以一当十,就算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不至于惨淡至此。更蹊跷的是,关押地此等机密对方又是如何得知的……”
宋意这一番话尽管吞吞吐吐、含糊其辞,然而太子丹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你是说,有人将关押地点泄露了出去,然后里应外合,将那小贱人劫走?”
“属下着人调查过,可惜对方已毁尸灭迹,无从查起……”宋意内心此刻不免七上八下,没想到自己万千小心却还是出了这档子事,主上治他一个失职大罪也不为过,别说往后前程,他这条小命就算是到头了。
宋意心里没底,可太子丹却心中有数。
荆轲,果然是你……太子丹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音,藏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悔得恨不得捶胸顿足。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他见那小贱人最后一面!
相比懊悔,他更忧心此次的刺秦行动。
现在那小贱人跑了,唯一能够要挟荆轲的筹码也没了,倘若秦舞阳那边有什么不测,这一番谋划势必前功尽弃,自己也再无翻盘机会!
“主上,秦暗卫的鸽信。”就在此时,手下将一份插着白色鸽羽、小指大小的信筒交到太子丹的手里。
将信筒里的字条倒出,迫不及待地展开,太子丹迅速扫了一眼,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紧接着又陷入了费解。
秦舞阳在信中告知他们已经抵达咸阳城外,荆轲一路上都安分守己,并无可疑举动。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据点遭袭实则与荆轲无关?
太子丹将字条直接投入了香炉,回身看见宋意仍跪在地上甚是碍眼,于是没好气地挥挥手让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