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这才是他本来该有,并没有什么隐藏掩饰时候的模样。
柏云舒站住脚步朝蜃看了过去,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表情。
她自然不会觉得碰到蜃只是巧合,尽管他们在上京城落脚的这个院子着实不算是大,几个常驻的人员也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果然,蜃朝她走过来,在离她几步之外的距离站住没再靠近:“鸩。”
“有事?”
蜃看了一眼柏云舒手里的盒子,顿了顿像是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教主和你,你们打算……”
“与你无关。”
蜃对于被柏云舒干巴巴地噎回来这件事也算是习以为常了,并没有多少特别的情绪和反应:“前些时候教主安排了不少事,教中上京城的人也多多少少参与了一点儿,探听风声打打下手……就算是我也从中能猜到一点儿,你们……在筹备什么大事。可却又突然完全不令教中人参与了。”
柏云舒颇为冷淡地与蜃对视,没有丝毫开口解释什么的意思。
蜃叹了口气:“就算不说教主和你身为四大护法之一的身份,只论……咱们毕竟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本以为,你们会让我再多帮点儿忙的。”
柏云舒深深地看了蜃一眼:“教主从不将血衣教当做自己的私产,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蜃顿了一顿:“……是,我是知道,但也多少有那么点儿不解吧。都已经攀到了这个能轻易主宰血衣教的位置,指挥血衣教做什么都可以的时候,你们两个又……本来利用教中人和势力去做许多事,都会轻松许多的。”
柏云舒冷哼了一声:“不是谁都是窦扶玉。”
将这个名字念出口的时候,柏云舒的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而听到这个名字的蜃也几乎是本能地浑身一僵。
柏云舒留下这句话之后没有再多停留,抬步从蜃身旁经过,大步走开,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下。
半晌之后,蜃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而后“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