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们挑胜了几个人就当自己在江湖上没有敌手了!”送信回来的崆峒派弟子微扬了下巴冷哼道:“想借着我们仲扬长老来扬自己的名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敢约生死之战。”
“就是。”一旁守山门的崆峒弟子听了也张口附和道:“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是个高手了,到时候若是不小心连命都丢了,地府里可别怨我们长老没有惯着你们这种心比天高的薄命人!”
话才说完,下一刻,两个崆峒派弟子都本能地觉得脊背一凉。
接了回信正在拆的那个男子斗笠微微低垂,似乎根本没有听他们两个说了什么,丝毫不曾理会,倒是他身旁的另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面向他们的方向,即便隔着有些厚重的纱帐他们根本看不到她的脸,可就是好像清楚地感觉到……
极阴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气一下子迸发出来,将毫无准备的两个弟子震慑住,僵立在原地,动了动嘴唇,却是到底没有再出声。
这时,她身旁的男子捏着信纸的手微微一紧。
纸张被搓揉的声音很轻,但站得极近的白云石却也还是轻易察觉到了。
她不再看那两个刚才口出狂言的崆峒派弟子,微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常棣。
而常棣却是已经将那回信慢慢折起收好,抬头面朝着那两个前一刻还对他冷嘲热讽的崆峒弟子,声音微哑却又十分平淡地道:
“告诉仲扬,他说的,我应了。”
话一说完,常棣也没有再看听了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愣住的崆峒派弟子,转身离开崆峒派山门。
……
两日后。
天荡山峰顶。
仲扬是一个人提着剑慢慢从山底一路走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