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看着魏侍郎皱着眉头,没有当面说什么, 只是私下无人的时候,他才上前拍了拍魏侍郎的肩膀。
见是他过来,魏侍郎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镇北侯觉得好笑:“怪难看的。”
魏侍郎苦笑:“好歹同僚一场,你也不能这样损我吧。”
“不是看损你,只是觉得你实在是心事太重,挂相都挂到太子殿下跟前了,不好看。”
魏侍郎无奈:“你应当知道圣上为什么派我过来吧?”
镇北侯笑而不语。
魏侍郎也没有让他回答,开始自说自话:“圣上让我过来, 无非就是为了看着太子殿下, 保殿下的安全。我本以为这么多的人护太子殿下一个, 本不是什么难事儿,可如今……”
“如今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还不算是什么大事?”魏侍郎摇了摇头。他可一直都是圣上这边的人,也没有投靠三皇子与四皇子,他对圣上的心思知道的最清楚不过了。圣上从前就喜欢太子殿下, 这两年尤甚,若无意外的话,最后登基的那个人肯定会是太子殿下的。
魏侍郎就想不通,有那么安安稳稳的路放着给他走,为何太子却还是要以身犯险呢?
“战场上总有咱们顾及不到的地方,太子就不担心吗?”这当然这是一方面,叫魏侍郎最担心的,是赵元邑这样与众不同的个性。他隐约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有这样与众不同的储君,或许并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情。
与众不同,就意味着往后会有许多的变数。这些变数或许是好的,或许也有可能把他们大魏带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这也不是什么杞人忧天之事,而是魏侍郎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
一个不安分的储君,对他们这些大臣来说,绝对是一个大麻烦。
镇北侯却没想到只一句话就让他想了这么多,他也就回了魏侍郎道:“你都能想得到的东西,太子殿下会想不到吗?”
“这倒也是。”魏侍郎自嘲一笑,“可是太子他不怕吗?”
“要是怕的话,也不会求着圣上来这里了。”镇北侯算是看清楚了,他们这位太子殿下就不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