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松已经成家,自然有一份。至于长柏还未有家世,则由为父代为保管。”
江长松是送了一口气,江长柏不愿意了。
周杳杳对江文瀚道:“既然舅舅已言明,那杳杳便也不打扰了。”说罢周杳杳从椅子上起来,目光掠过江家两兄弟一悲一喜的脸,作势就要退出去,走了还不过两步,便听到江文瀚的声音。
“杳杳。”
“对不起。”
周杳杳顿了顿,还是头也不回的打开房门离去了。江文瀚说出了这三个字,不代表就得到了谅解,事实上,他的所作所为应该一生都活在负罪之中。
江文瀚清楚的看见周杳杳的动作,他心中叹了口气,他的父亲,他的外甥女。
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他也无法原谅他自己,生意越做越大,经他手的东西越变越多,便迷失了。
他还记得,自己的三妹刚刚在盛京生下周杳杳的时候,江府众人都开心极了。
二弟读书时功课最好,当时的江南正在飞花,正是好时节。二弟看到杳杳飞花,便同三妹提议叫这孩子周杳杳。一晃十六年,江家三兄妹,只剩下他一人。
他转头看两个儿子,心下越发觉得孤寂了。
周杳杳在江南陪着外祖父小住了几日,将要离开。
江老太爷的病已痊愈,但还要好好的养着才能大好。江家分家也算利索,江文瀚也好好的接手打理着自己的生意。二叔的这一支,两个孙辈还在扬州,已写信让他们速归。
这一次,江老太爷还是亲自送周杳杳到了渡口。江文瀚也抽出时间陪着父亲一同前来。渡口风大,江老太爷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
他握着周杳杳的手,心中感慨万千,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又涌上心头。
那一年,三女儿归宁回江南,他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自古别离最堪伤。
周杳杳看外祖父的眸中有了水光,给了周熠一个脸色,周熠立刻嬉皮笑脸的说道:“今年年关,我和阿姐一同来江南同您过年,大家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