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杳杳眉梢一动,眼睫若蝴蝶振翅。
原来他早就知道那孩子的存在,她停下了步子,踮起脚尖到陆景行的耳畔,问道:“暮晨可是阿姐与故太子的骨肉。”周杳杳一直心存疑虑。
新雨刚过,墨色的天穹渐渐明朗起来。
陆景行沉吟半晌,敛了敛眸中幽色,低沉的嗓音化作一个嗯字。
正午,周杳杳和陆景行才回到江府。
江长松和江长柏两兄弟站在江府门前,神色闪烁,百无聊赖的斗蛐蛐儿。衣着鲜亮的妇人带着两个小童在府门前晃来晃去。
许是本就心情烦躁,江长松看着走来走去的妇人,忍不住发火道:“爷爷还躺在床榻之上,你打扮的这么好看给谁看,没良心。把孩子带回去,刚下了雨,要让他们俩衣裳沾湿你才开心?”
妇人瞬间就变了脸色,破口就骂道:“江长松,爷爷生病这么久了,我前几日这样穿你不是还说挺好看的吗?你骂我没良心?我看你才是没良心的东西。”
“不可理喻。”江长松丢下这句话。
显然一旁打江长柏也是烦闷,他看了兄嫂一眼,大声道:“能不能安静一点?一人少说两句。”
周杳杳和陆景行走过去,俩兄弟立刻站了起来。
“杳杳,侯爷。”还是江长松先讪讪的起身说道。应是太过紧张,一双手都不知该怎样放了。
周杳杳适才抬眼看江长松和江长柏,这俩兄弟如此失意的坐在门口,恐怕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料想是江文瀚还未出来。
妇人也很是懂得看脸色,连连对两个小童说道:“还不快叫表姑姑和表姑父。”
两个小童奶声奶气的,对着周杳杳和陆景行甜甜的喊:“表姑姑,表姑父。”
周杳杳应了一声,江府上下,只有这两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能称作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