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意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将帕子从她手中抽出来:“多谢。”

燕青似是及其惶恐:“姑娘, 您这是折煞奴婢了, 伺候您本就是我的本分。”

王恕意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但又疑心是不是自己生了一场病的缘故, 想得太多。

“恕意?怎么光顾着和丫头说话, 倒是忘了你未来的夫君不成?”沈楼不着痕迹地将王恕意拉过去, 用扇子轻轻给她扇凉。

他眼尾一扫,站在不远处的燕青便觉膝下一痛,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沈楼拉着王恕意,面露惊讶。

王恕意轻呼一声,她怎么跪下了?自己方才似乎并没对她如何?

连氏微微皱眉, 沈楼刚说提亲,燕青这丫头便当庭跪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这桩婚事有意见呢,平日里见她挺懂事的,今日是怎么回事?

她急忙推开身边的小丫头,轻脚走到燕青跟前,看着她道:“燕青,你有什么事儿待会再说,这样的好日子,你可不许捣乱。”

“夫,夫人”

燕青有苦说不出,她方才正想离开,却不知怎的,膝盖却猛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随后她脚一软,便立刻跪在了地上,此刻,她的膝盖更是如被针扎一般,疼痛难忍。

连氏见她面色开始发白,才意识到不对。

“你身子不舒服?”

燕青双手撑地,微微抬眼瞧了眼不远处一脸冷漠的沈楼和他怀中的王恕意,颤抖着嘴唇低头。

她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来,勉强回道:“奴婢方才只是头有些晕不碍事的”

连氏微微放心:“那便好我找个大夫给你瞧瞧,你这便下去吧,这几日姑娘那儿,你也不必再去了,好好休养身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