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们家少爷自从夫人去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一个人发呆,动不动就说夫人是被害死的,然后前几日,看见了一个长相像前少夫人的丫头,二话不说,竟叫人活活打死了她。
他深觉他家少爷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便盘算着什么时候跑路。
李时听着街上的人谈论着沈楼和王恕意如何般配恩爱,又听他们话头一转,说到王恕意的前夫家如今是如何的落魄,虽还有个空壳子在,但倒台是迟早的事。
李时听得气血上涌,他猛地一下抓了一手的灰,往前头高谈阔论的两个人身上扔去:“你们两个贱民!再胡说八道我扒了你们的皮!”
那两个人被洒了一身的灰,自是气不打一出来,扭头瞧见是李时干的好事,便一边拍灰一边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公子,您拿我们撒什么气啊,有本事跟皇上、跟伯阳侯去撒呀!您要是不去,就别怪咱们瞧不起你!”
要是搁往日,他们哪里敢这样跟李时讲话,但今时不同往日,李家的那位宠妃被打入了冷宫不说,连李元都被暂时革职了,眼看着李家就要倒,他们不上去踩两脚就对不起从前在他们家受的气!
“你——!”
李时气急了,上去就跟他们俩人一顿扭打,周围的人听说李家的公子在这里打架,纷纷聚过来瞧热闹。
一旁的小厮见情势不对,急忙撒丫子跑了,边跑便道:“少爷,你等着,我回去给你叫些帮手来!”
说着,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李时只顾和人打架,哪管他喊不喊人,只是他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又素来身子不好,只会些花拳绣腿,没几下子,便被那两人揍趴在地上,没法起来。
其中一个人还想再打,被另一个微胖的人拉住道:“行了哥,出口气就得了,再打下去说不定就要出人命,走走走,为了这人进大狱不值得!”
“钱兄说得对。”那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又上前淬了李时一口:“呸!别让小爷我再碰见你!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走吧哥,我请你去吃酒,走走走!”
两个人扬长而去,独留李时一个人在地上趴着,周围的人竟也没一个想上前来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