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点头。

于是很快,那些围观的人就发现,伯阳侯的侍卫个个拿着一串糖葫芦,面上都有些手足无措。

想他们这些天天习武的汉子,谁不是每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潇洒爽快,如今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吃起糖葫芦这种一般只有小孩子才吃的东西,一时脸上的神色都十分精彩。

听见动静,沈楼掀开帘子,看见这一情景,忍不住笑起来。

原先帮他买糖葫芦给王恕意的侍卫清了清嗓子,为难道:“侯爷,你看这”

他拿着手中的那只糖葫芦给沈楼看。

“既然是王娘子的心意,你们便吃了吧。”说罢,便下车到前面那辆车外,轻敲一下车门。

“谁?”小潭将帘子掀开,看见是沈楼,愣了一下:“侯爷?”

王恕意一听,便歪头去瞧,果然见沈楼站在外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刚要开口问有什么事,便听沈楼指着清荷和小潭道:“你们两个,到后头去。”

清荷和小潭忙看了王恕意一眼,见她轻轻点头,便下了车。

沈楼刚一上车,便朝赶车的马夫道:“走!”

“是!”

在停了近一刻钟之后,车队才慢悠悠地出发。

边上看热闹的商贩,看着远去的车,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伯阳侯和未过门的夫人是如何的恩爱。

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略显憔悴的男人正站在那里,手扶着破旧的房墙,眼睛通红,恨恨地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少,少爷,咱们快回去吧,老爷还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