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一震,问她:“你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
王恕意摇头。
沈楼有些失望,总是这样,他担心她的身子会不好。
许太医那日对他说,她虽吃了解药,但因为中毒时间太长,身体已经受到了影响,失忆便表明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好,需得长期调理才行。
他有些后悔带她过来,到底是自己太过冲动了些。
马车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走着。
良久,王恕意闭着眼睛喃喃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她这话没头没尾的,沈楼竟也听明白了:“猜到了?”
王恕意没吭声,沈楼扭头去瞧,见她呼吸微沉,显然已经睡着了。
沈楼笑笑,一只手摸摸她的头。
她如今倒比从前聪明许多,许多事情,不用他说,她便能很快明白。
他看着车上晃动的穗子,忽然想到,也许不是她变聪明了,是她一直便这样聪明,只是以前她不说。
想到这一点,沈楼越发心疼她,只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才会选择将一切都埋藏在心里,即使是面对亲近的人也不愿意吐漏自己的心声。
曾经,他也是如此。
沈楼吻了吻王恕意的发顶,调整姿势,让她枕得更舒服些。
晚上,王恕意悠悠转醒,沈楼正坐在窗前的书桌旁,整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