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说,王恕意又想起了远在钦州的父母,微微垂下了眼睛。

清荷见她这副神情,便知自己又惹她伤心了,暗道自己多嘴。

她故意转移话题,“少夫人,药已经熬好了,正放在外头冷着呢,我端过来,您喝了吧。”

王恕意冲她笑笑,轻轻嗯了一声。

清荷将药端过来,扶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喂给她喝。

王恕意忽然想起昨夜的大夫,忙道:“那位许大夫,可有好好谢谢人家?”

清荷用帕子擦擦她嘴角残存的药汁,回道:“奴婢正要跟您说这事儿呢,说来也是奇怪,那位许大夫说是受人所托前来给您瞧病,所以,竟是怎么都不肯收下酬劳,瞧您身上的热退了,就直接离府去了。”

王恕意心里惊奇:“受人所托?”

清荷点点头:“是啊,他是这么说的。”

她又指指正在熟睡的小潭:“这丫头说,她昨日还未出府,便远远瞧见许大夫往咱们府过来,那些巡夜的士兵也没拦他。”

清荷奇道:“真是一件怪事。”

王恕意眨眨眼睛,刚退烧的脑子里还有些发懵。

这人是谁?是受何人所托来的?那人又如何知道自己昨日身子不适?

她脑子里仿佛有一个惊人的念头要呼啸而出。

清荷将药碗放下,扶着王恕意躺在床上,宽慰道:“少夫人,您好好歇息,这些事也不要多想,容易心里憋出病来。”

她又道:“所幸,叫他来的那人对您并没有什么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