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意被带回流霜居后,因寒气入体,入夜,身上就开始发烫,再加上膝盖疼痛难忍,使她备受煎熬。

小潭坐在床沿上,把绞了冷水的帕子放在她的额头上,用来降温。

王恕意眉头紧皱,眼角似有眼泪,不住小声呻吟。

小潭握着她的手,眼泪直流:“姑娘,你感觉怎么样?”

王恕意嘴唇轻颤,话还未说出口,一滴眼泪便顺着眼角淌落在枕上。

“疼”声音充满委屈。

小潭擦擦她眼角的泪水,哄她:“姑娘,你再等等,清荷姐姐已经去求老爷夫人请大夫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王恕意浑身发烫,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膝盖上不时传来的刺痛,总在她陷入昏迷的那一刻把她拉回来。

小潭拉开她身上的被褥,将她的裤子推到膝盖上,瞧着那带着血迹的紫痕,心痛不已。

“已经上过药了呀,为什么不管用!?”她急道。

王恕意拉着小潭的手,疼的嘴唇轻颤,说不出话。

屋里响起帘子拨动的声音,小潭转头一看,是清荷回来了。

她忙站起身,走过去抓着清荷的手,道:“清荷姐姐,怎么样?大夫什么时候来?”

清荷看着小潭急切的双眼,又转头看着床榻上王恕意痛苦的脸色,咬着嘴唇,慢慢低下头,小声道:“他们不给少夫人请大夫,说”她眼圈开始发红,“说老爷夫人已经睡下了,让我们——明天再说。”

小潭一跺脚,气道:“他们怎么能这样!”

她来回走了一会儿,又问道:“姑爷呢?姐姐去找姑爷了吗?”